少年一听,差点儿打个激灵,怀里的纯白玫瑰也跟着颤抖一下。“哥们儿你没事吧?”
“是你说的啊。”副会长眼睛亮晶晶的,和刚才萎靡不振的状态全然不同,仿佛点亮了什么人生技能。
“听哥一句话,你那叫囚禁。”少年说,“你不能因为喜欢一个人就把人家关在房子里啊,再说你怎么确定人家对你有感觉?没感觉就动手动脚那叫犯罪。”
“那你和你老婆确定关系之前,动手动脚了么?”副会长反问。
“我……我肯定没有啊,我老婆那么爱我,他一下子就接受我了,而且从来没有拒绝过我,都是主动拉我的手。”少年信誓旦旦,“我老婆和我是青梅竹马,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他一直很爱我。”
“是吗?真羡慕你啊……”副会长言语里流露出崇拜,“其实……我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我认识他的时候,我5岁。”
演播厅正是最忙碌的时候,不少人从身边来来回回地跑,每个场务都是跑步前进。少年盯着前方那扇门,不知道自己老婆会不会受委屈,只好不停地说话来缓解紧张。“是么?那你还……挺早的,你编的吧?怎么可能比我还早?早恋也他妈内卷么?”
副会长也盯着前方那扇门,等着看偶像。“真的是5岁。”
“你爸妈知道么?”少年问。
副会摇摇头,隔了一会儿说:“我没有爸妈。”
少年那颗只想着老婆的心,咯噔一下。“你别骗我,小孩子别乱说话。”
“我没骗,我没有爸妈。”副会长又恢复了他的冷漠表情,但是在少年眼里,他的冷漠太装成熟,“我不知道是他们把我扔了还是我被人拐走了,我不记得他们。”
这下,少年彻底不敢说话了,真的假的啊?悲惨家庭背景也他妈要内卷么?这比自己还惨啊。
“那你……现在和谁一起住?你不是说家人么?”少年试探性问,想起这孩子上次买了一堆的卫生巾,立刻又问,“姐姐?有个姐姐照顾你是不是?”
副会长的头低下来,没承认也没否认,看不清楚什么表情。
“你姐姐多大了?上学呢还是工作了?”少年又问。他不是特别热心肠的人,但是碰上这种同命相连又人嫌狗不待见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他工作了,年龄比我大。”副会长小声地说,“我是他捡回来的,他没上过大学,一直都在供我读书。我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听过那首《捧爱》,真好听啊,虽然听不懂歌词,可是我觉得……能唱出那样优美歌声的人,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哦,这样啊……没事,有时候吧……这个……父母缘分浅也不是你的错,最起码你还有人疼呢,这……这也不错,你别放在心上,谁对你好,你就对谁好,别矫情,别钻牛角尖。只是……她都工作了啊。”少年语无伦次地说了几句,慌了,我艹啊,敢情这是个孤儿。好在那个好心的姐姐已经工作了,工作了就好,要是上学的话估计这姐弟俩会过得很惨。可是一回忆,这孩子吃饭抠抠搜搜的,就拿两个包子,估计家里也不算好过。
“她做什么工作的啊?”少年又问,拿出手机,“这样吧,我给你转几千块钱,算是你最近为后援会辛苦付出的酬劳,以后你帮我管着后援会,我每个月给你开工资。顺便这束花我买了,算是我的,你可别说是你买的。”
“我不要钱。”副会长摇头,“他的工作是……自己开网约车的,因为没有文凭,很多工作都干不了。这一行很忙,早出晚归,我经常见不到他。我是在他的车上长大的,有时候他为了留住包月的客人……也跟人家出去喝酒吃饭。我好气啊。”
一分钟内,少年给他微信转了5000块钱过去。“记得收钱啊,这花算是我买断的……一个女孩子开出租倒是罕见,够辛苦的。你就好好学习吧,长大了像我一样,考个好大学,努力工作,改变命运带她飞,好好报答人家,别当白眼狼。”
“是辛苦,他长得好看,以前经常有乘客对他毛手毛脚,还有人乱开玩笑,请他吃饭还故意灌他喝酒。为了赚钱,他都不能生气,还要赔笑脸。前几天,还有一个长期包车的有钱人跟踪他夜班回家了。”副会长点开微信,可能是家里真的急用钱,把5000块收下了,“我现在手边没有笔记本,一会儿给你打个借条,这算我的借款。等我长大了我就还。你可以收我一点利息。”
“别,收一个13岁初中生的利息,我怕我下雨天遭雷劈。”少年说,“你姐……这工作太危险了吧?你没报警?”
副会长摇摇头。“他不让,怕断了财源。我就是家里的男人,我保护他。”
“那那个客人怎么解决的?”少年问。
“他喝醉了,夜里敲我家的门。我开了门,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了,应该摔得挺严重,我看他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副会长回答。
妈啊,这小孩儿可以啊,又打架又囚禁的,完全看不出是个学习尖子,这年头找老婆都内卷了,没几把刷子只能当单身狗。
“以后别干这么危险的事了,真把人摔坏了你赔钱,知道么?不仅赔钱,你还得养他一辈子,你姐拉扯着你,又要背这个负担,将来都不好嫁人。”少年劝了劝,“真搞不定了给我打电话,我比你成熟,可以在绝对不打架的前提下处理好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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