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今天的那个日本兵一样。
李云龙打过的仗多了,也曾见过打仗上头的战士。
见到同袍战友都牺牲了,杀红了眼,端起捷克式机枪,站起来对着小鬼子疯狂扫射的。
但是那种人往往杀不了几个敌人。
最多打光一个弹夹,就会被敌人的子弹集火,身中数发子弹而倒地。
听陈浩的意思,那都是他的常规操作。
老天,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不,也许防弹甲也有功劳。
李云龙瞥了一眼,旁边炕桌上放着的金丝软猬甲,今天没有这玩意,陈浩绝对死定了。
“我想明白了!”
陈浩突然惊呼道,扭过身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云龙。
陈浩的眼神太犀利,李云龙被他那双眼睛盯着,心里都觉得瘆得慌:
“咋了,你想明白啥了?”
“妈了个巴子,我是替你李云龙挡枪子了,不然今天会死的是你。”陈浩激动的说道。
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
怎么那小鬼子就要打他呢?
会不会因为穿着黑色大衣,太拉风了,让小鬼子以为他是个大官。
所以谁也不打,就打他。
非常有道理。
换位思考,如果他处于绝境,一定会把最后一发子弹,留给敌人当中官最大的,地位最重要的人。
可就在刚才,他突然想到李云龙就站在他对面。
小鬼子是不知道他穿防弹背心的。
如果是两个正常没有防护的人,以那颗子弹的弹道,绝对是能够穿胸而过,射在李云龙胸口的。
不但能杀李云龙这个大官,还能再多拉一个垫背的。
是他,他也会这么干!
李云龙听了陈浩的分析,赶紧摸了下胸口:“这么说,你又救了我一命?”
“那是,你穿的那件防弹衣不如我这个,肯定是挡不住三八大盖直瞄射击的。”
陈浩起身捶了一下李云龙的胸口,半是开玩笑的说:“加上上一次,我救了你两命,你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还不起了。”
李云龙愣了一下,旋即笑着说:“那就加上下下辈子。不够的话,我就把老婆送你,这总够了吧?”
“去你的吧。”陈浩翻了个白眼。
李云龙的老婆,那是薛定谔的猫。
反正还不知道在哪,就非常大方的许出了好多次。
陈浩知道以后会有的,但他也不可能跟李云龙抢啊!
这话反正是记住了,以后等他李云龙娶媳妇儿的时候,一定得当面臊臊他。
两人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长,但确实是并肩作战过命的交情。
比相交多年的老朋友,友谊都深厚一些。
要不然李云龙也不能冒着被处分的风险,在李家坡帮陈浩下那个命令。
上级真追究起来,陈浩拍拍屁股走了,李云龙肯定是跑不了的。
处理完淤青,陈浩换上衣服,两人把酒倒上,若无其事的接着喝。
一碗酒还没喝完,电话就响了。
李云龙接起来,立马就换上了认真的神色。
“是,旅长,我这不是为了打好关系吗?”
“那一枪差点要他的命,急眼了,再正常不过。”
陈大旅长打电话来,还真就是关怀慰问一下,从李云龙口中了解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紧接着又让陈浩接电话,说了些关心慰问的话。
绝口不提那是违反纪律的事。
李云龙放心了,大旅长亲口都说了,就不可能以后用此事拿捏他。
就是赵刚的做法让他很生气。
李云龙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重重的拍在桌上:“这个白面秀才,我就说他在大学读的是小广播,就学会一个告状。
你等着瞧,他回来,我非得跟他大吵一架,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对于赵刚迂腐,像个书呆子一样的行为,陈浩当然是很不喜欢的。
他可没有给自己弄个紧箍咒的受虐倾向。
赵刚如果不能改变的话,陈浩只能尽可能的远离他。
把碗里的酒一口干了,陈浩翻身下炕穿鞋,套上金丝软猬甲,披上破洞的黑风衣。
“吵架,那是你们俩的事。仗打完了,我得去见见你们老总了。这批军火你是吃不下,还得找你们老总。”
李家坡一战,火箭弹用了三百六十发。
独立团占了便宜,李云龙也不奢望这次能分到多少。
“ ak四七的子弹用了不少,给我分个五万发总行吧?”
陈浩伸出三根手指头:“三万发,拿山崎的那把武士刀来换。”
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他从来都算得很清。
“得勒。”李云龙已经很满意了。
要是他自己开口,就是一万发子弹,也甭想分到手。
团部的战士套上驴车,忙活了一阵,又把弹药搬上车,他们要护送把武器弹药拉到总部去。
李云龙把陈浩送到村口,忽然想起来:“对了,你的防弹背心和头盔忘拿了。”
“虎子,你去跑一趟,好像放在炕柜子上了。”
“别忙活了。”
陈浩赶紧叫住了准备返回拿东西的虎子。
他对李云龙说:“那一套送给你了。你就不像一个团长,老是冲在第一线。
鬼子的子弹可不认人,别哪天被流弹给伤着了。穿着那一套防弹背心,更保险。”
对于子弹不长眼,陈浩有极为深刻的感悟。
李云龙也差不多,上次在杨村外,要不是一颗手榴弹挡住了冲锋枪弹,他早就没命了。
按照陈浩说的,穿上那套防弹背心,能挡冲锋枪子弹。
下次再碰着,就不用非得奢求那么好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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