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府的人大都歇下,只剩下守夜的家丁,两个家丁提着灯笼,打着哈欠走在小道上,突然,一道风吹起,其中一个家丁猛然睁大眼睛。
“刚才好像有人过去了?”
“我靠,你别吓我!”
先说话的家丁摇摇脑袋,喉咙滚动,鼓起精神来。
木子矜睡的不是很安稳,翻来翻去。
突然,门发出——吱——,木子矜往门口看:“是听雪还是明雪?”
那人没有回答,木子矜皱眉起身,门口的声音只响了一下,如果不是她敏感,怕也听不到。
木子矜望着门扉,隐约那门后面有什么,倏地,床上白猫叫了一声,快速起身跑了出去。
木子矜哎一声,穿好鞋袜追上去,出了门,跟着猫来到拐角窗户。
白猫停下,木子矜松一口气,却顺着白猫抬头的方向看见一道纤长的身影。
月光照映在男子身上,男子半依在墙上,浑身慵懒。
沈傅手里拿着猫食,一点一点丢给白猫。
“过来。”木子矜朝白猫招手,白猫略有留念的看向沈傅手中的吃食,但还是乖乖走向木子矜,木子矜蹲下将白猫抱在怀里,转身离开,声音也一同落下。
“三郎,你走错地方了,翻出去的时候还请小心。”语气清淡,似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傅黑眸紧紧锁在木子矜身上,木子矜感受到那股视线,但脚步一如既往的平稳。
倏地,沈傅勾起唇角,拉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明明都不跟我说话,也不对我说话,还偏偏当个没事人。
“我没有翻错。”
沈傅声音沉稳,木子矜心快速跳了下,紧接着她听到沈傅说:“我就是来找你的。”
木子矜脚步迈错了一步,但又快速调整好,继续平稳的向前走,沈傅按捺不住,心里着急,生怕她跟以前一样,见他就走,就自己快走几步,一下挡在木子矜跟前。
木子矜停下脚步,不解的看他。
沈傅严谨的目光落在木子矜的脸上:“你要对我笑!”霸道却孩子气。
木子矜没笑,沈傅就自己行动,他双手提着木子矜两边的嘴角,木子矜嘴角被迫上扬,露出一个笑。
笑容虽不动人,但是沈傅满意的大笑起来。
“嗯,就这样,对我笑,好看的。”
木子矜有些无奈,大半夜不睡就是来看她笑的吗?
倏地沈傅凑近木子矜,黑眸亮晶晶看着木子矜,木子矜心快跳一下,身子紧绷。
就在木子矜不知所措时,沈傅爽郎笑起来:“你怎么能笑的如此好看呢?”
声音落地,风吹起来,连带着将沈傅身上的酒味吹到木子矜鼻尖里,木子矜明了,合着他还没有醒酒呢。
木子矜拍掉捏她脸的手,沈傅佯装手疼,黑眸布满委屈,盯着她,好似质控她的恶行。
“看够了就快回去,不然你阿爹会凶你的。”
沈傅撇撇嘴:“凶就凶吧,反正我从小就是被凶着长大。”
木子矜注意到沈傅左脸上有个小伤口,伸手去碰,沈傅发出一声抽气声,木子矜连忙将手伸回来。
“你这……”
沈傅偏过头,不让木子矜看他脸上的伤,木子矜想看,沈傅偏不让,就像一只闹脾气的狼狗。
“别看,丑。”
木子矜乐了:“呦,小世子有一天还觉得自己丑呀。”
“哎,你管我的伤干嘛?”沈傅无所谓说,“我爹打我,我都习惯了。”
明明是一个快乐的人,可为什么语气里含着满目疮痍。
木子矜心微微刺痛下。
沈傅却把话题拉回来:“你以后见我要对我笑知道吗,而且是只对我一个人笑的很甜的那种?”他可是记得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让她对她笑,笑的甜甜的那种!
木子矜没应声,沈傅浑身烦躁起来,抓了抓头发,握住木子矜纤细的手腕,一用力,两人距离更近,木子矜都能清楚看见沈傅黑眸里的她。
“我今天没有去喝花酒,我以后也不会去喝了。”
木子矜听到这个微愣。
后沈傅问的小声翼翼:“所以你以后能不能还对我甜甜的笑?”
木子矜缓过来,嘴角有了笑意,微微用力就挣开了沈傅的手:“我为什么只能对你一人甜甜的笑?”
为什么?沈傅思考起来。
“都没有理由就让我只对你一人笑,会不会太自私了点?”木子矜声音轻飘飘的,传到沈傅耳海里。
沈傅头沉沉的垂下去,整个人乍一看就像一条放下尾巴的大狗。
为什么,为什么呀?他头好晕,想不出来,可是他就是不想让木子矜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么开心!
沈傅剑眉狠狠蹙拥在一起,良久之后,沈傅颓废的往后退了几步,抬头,满脸丧气:“妗妗啊,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只想让你对我一个人笑。”少年语气诚挚,像清泉般不含一丝杂志。
妗妗啊,木子矜心一下就软了。
这个世上,除了她父亲阿兄,没有第三个男人这样叫她。
“妗妗,真的不行吗?”
沈傅又紧紧上前问,木子矜现在只要一动,就能碰到沈傅的额头。
木子矜吞咽了下,避开沈傅火辣的视线,但木子矜刚避开,沈傅就捧住木子矜的脸,不让木子矜躲避他的视线。
沈傅语气加重:“妗妗,你要看着我!”
火辣辣的视线让木子矜的脸发烫。
捧着木子矜脸的沈傅小声嘀咕声:“妗妗,你的脸都能煮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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