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加入了锦衣卫,刘金喜就花费了一番功夫去仔细地了解南山县的一些江湖势力、人物以及武功,刚才黑衣人那两道掌劲中蕴含着一种诡异的旋转力道,这分明是金刀门谢家风陀掌的标志。
既然已经试探出了对方的来历,刘金喜也就不再出手,转身回到杨易身侧,杨易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鞭笞之刑减去一半。”
刘金喜顿时大喜:“多谢大人。”
杨易微微一笑,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向了黑衣人,金刀门谢家自谢运南死去之后就实力大减,没想到家族里还隐藏着这么个厉害的人物,一身武功比起刘金喜都不弱,更让杨易惊异的是对方年纪显然不大,谢家本就人丁不旺,又连逢大难,整个家族就剩下那几个人,如此年轻又有这般武功修为的人不可能默默无名,这样一来黑衣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没想到南山县最著名的废物竟然有这般武功,谢敬文,你隐藏的很深啊!”
黑衣人撕下蒙在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俊俏而又苍白的脸,正是传言中因练功走火入魔的废掉的谢家少主谢敬文。
谢敬文向着杨易微微躬身,笑道:“与大人相比,草民就算不得什么了,大人年纪比草民还小,但是一身武功之高,怕是成名数十年的云老爷子也不是对手,更何况大人身居锦衣卫百户之职,统御一县之地,实乃人中龙凤,大人当面,草民又岂敢放肆?”
杨易双目如炬,仔细打量着谢敬文,年约三十许,身形瘦削,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修炼了某种奇特的武功的缘故还是本身本身就气血不足,尤其是他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和普通人全无二别,若不是刚才刘金喜的一番试探,恐怕就算是杨易也不会相信此人身具高深的武功。
震惊之后,杨易的脸色复归平静,淡然出口问道:“谢敬文,深更半夜引本官来此所为何事?”
谢敬文脸色一变,左右看了看隐隐将他围住的锦衣卫,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大人,草民引大人前来是要和大人谈一笔生意。”
“生意?”杨易挑了挑眉,示意谢敬文继续说下去。
“没错!”
谢敬文躬身说道:“大人也知道草民的父亲身死之后,陈家的几位叔伯对我们谢家的武功和财产觊觎万分,整个谢家的核心族人只剩下我们兄妹两个,而我在外人看来同废人无异,所以这谢家的传承和财富就都落到了舍妹飞燕身上,舍妹是个女儿家,终归要嫁人生子,谁若是娶了舍妹谁就有可能得到谢家的武功传承和财富,所以陈龙才会逼迫舍妹嫁给陈虎那个纨绔的儿子。
听闻日间大人曾向陈家讨要了两成的药材利润,依草民看大人还是要少了,金刀门垄断整个南山县的药材市场,药材生意甚至做到了九州府和邻近的县地,每年的利润足足有两万两银子,只要大人肯支持我们谢家,草民愿意每年给大人奉上两万两银子做孝敬。”
两万两银子!
即便是杨易听到这个数字都有些心惊,这样一来谢敬文等于把药材生意的所有利润都送给了自己,不过他下如此大的本钱,所图一定也不小。
身处锦衣卫当中,杨易当然也贪钱和爱钱,但是他却不会被金钱冲击了头脑,有些钱当然可以拿,比如今天从云家和陈家抠出来的那部分利润,但有的钱拿到手里却十分的烫手,甚至有可能惹火上身,这可就不值得了。
“让本官支持你们谢家?不知如何个支持法?”杨易淡淡地问道。
谢敬文嘴角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敬文向大人买一个总旗之职。”
唰!
杨易的目光陡然变得如同刀子一般锋利,无形的气机散发开来,让人不寒而栗,他一脸严肃地看着仍自面含微笑的谢敬文,一字一顿地说道:“异想天开!”
“谢敬文,本官原本还以为你有几分胆色和机智,但没想到你是如此的狂妄,你以为锦衣卫的职位是可以让你随便买卖的吗?”
严厉地话语中杀机凛然,然而谢敬文却面不改色,他扫视了一圈,最终开口道:“大人可否入林一叙?”
话音未落,刘金喜等人就惊呼道:“大人不可!”
“密林之内万一有埋伏怎么办?”
“大人身系一县之安危,不如由属下现行探探路!”
杨易目光和谢敬文对视良久,最终说道:“头前带路!”
“大人!”
“大人小心……”
杨易摆了摆手:“你等在此小心戒备!”
密林内古树参天,树叶遮蔽了光亮,显得漆黑一片,杨易随着谢敬文来到密林深处,真气运转全身,皮肤竟然覆上了一层青铜之色。
“谢敬文,现在可以说了吧?”
噗通!
谢敬文猛地跪在地上,脸上带着坚定之色说道:“大人,草民说的买一个总旗之职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大人年纪轻轻就身居锦衣卫百户之职,南山县这个穷乡僻壤又如何能挡得住大人这条蛟龙,草民敢断言,大人之志,绝不止于百户之位!
现如今谢家只剩下我们兄妹二人,想要在这世道活下去就必须得找一个靠山,陈家一门心思地吞并谢家,云家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心思。
我们兄妹二人想来想去,也只有投靠大人才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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