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这边有一位拿着锦衣卫腰牌的人,不知道……”
几个衙役看到林白等人的身影顿时大喜,仅凭一块腰牌他们也不能辨认刘金喜身份的真假,但是眼前这些人可以啊。
啪!
为首的林白一掌将挡在前面的衙役脸上扇出一个五指印:“大胆!腰牌乃是锦衣卫凭证,又岂是你能怀疑的?”
“小的不敢!”
刚才这一巴掌林白完全就是为了给刘金喜出气,之前发生的一幕幕都被他们看在眼里,陈奎命人殴打刘金喜的时候这些衙役不来制止,而刘金喜出手之后他们却过来凑热闹,这分明就是欺软怕硬嘛,想要结交一下刘金喜的林白又怎么会给这群人面子。
林白和赵武等人心里明白,虽然现在刘金喜手里的腰牌只是锦衣卫校尉的腰牌,但就凭杨易对他的重视,刘金喜之后的前途就要比他们强。
所以来到刘金喜面前之后,林白和赵武等人齐齐抱拳躬身道:“刘兄!”
刘金喜一愣,颤抖着放下举着腰牌的手道:“不是,我不是锦衣卫。”
林白微微一笑:“刘兄,从你掏出腰牌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锦衣卫了!”
闻言,刘金喜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蓦然间他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向不远处的酒楼望去,果不其然,杨易站在窗口,手里端着一杯酒,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遥空示意之后一饮而尽。
“这是杨大人的安排?”
林白和赵武对视了一眼后齐齐摇头,赵武道:“刘兄,杨大人请你上楼一叙。”
林白道:“刘大人放心,无论是刘景还是陈奎都在锦衣卫的控制之中,等刘大人腾出空来无论怎么发落他们都可以。”
刘金喜抹了抹脸上的血污,转身向自己的妻子阿玉和孩子们走去。
“金喜,你……你怎么了?”对事情浑然不知的阿玉颤抖着身体,想要伸手替刘金喜擦一擦脸上的血迹,但好似又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却怎么也不敢触摸刘金喜的脸庞。
刘金喜一把抓住阿玉的手,另一只手将两个孩子拢入怀中,低声说道:“阿玉,一些事情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你要相信,这辈子我永远是你的刘金喜,也永远是方正和晓天的爹!”
“金喜,我相信你。”在刘金喜怀中,阿玉仿佛也有了底气,抬头对上刘金喜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走吧,咱们去见见那位杨大人。”
酒楼里除了杨易之外空无一人,林白、赵武等锦衣卫在刘金喜一家人进去之后就自觉地将整个酒楼围住,不许任何人出入,至于瘫倒在街上因伤势过重而昏过去的陈奎也被几个衙役押去了百户所。
酒楼二楼,杨易一人独酌独饮,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蹬蹬蹬……
脚步声响起,阿玉和两个孩子站在二楼楼梯口,而刘金喜则来到杨易的桌子前,涩声说道:“杨大人。”
杨易笑意吟吟地点了点头:“你还是把腰牌掏出来了。”
刘金喜苦笑一声,他也是聪明人,今天接连遇到刘景和陈奎两个人找麻烦他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不过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正如杨易所说他确实把锦衣卫的腰牌掏了出来,若是今天再不识相的话恐怕不仅是他自己要遭难,连阿玉和孩子们都得受牵连。
“刘景和陈奎两人可是大人安排的?”
杨易再次点了点头:“一个倚靠云氏家族的刘景,一个出身金刀门陈氏一族的陈奎,都不是两大家族的核心族人,又和两大家族有着几分牵扯,本官初来南山县,恰好要用他们来试探一下这两大家族对本官的敬意有几分,若是没有你这档子事,本官也会出手。”
刘金喜微微愕然,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别人的棋子,任人摆布,可紧接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满是血污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惊骇之色,急促地问道:“若是这两人都没有把我的腰牌逼出来呢?”
“本官已经连夜派人去了云州。”杨易淡淡地道。
刘金喜脸色剧变,踉跄着退后了几步,他手指杨易,哑声嘶喊道:“大人,你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砰!
杨易身前的桌子被他一掌拍碎,酒菜碗碟四下横飞,吓得阿玉连忙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杨易的脸色阴沉无比,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戾气:“刘金喜,从你杀死阎东升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走上了绝路,七十二地煞凶残无道,在连州和云州屠杀了多少人还用本官告诉你吗?
若不是本官怜惜你的一身武功和可怜阿玉以及你的两个孩子,你以为本官会有耐心在这里跟你再三解释?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就是投靠锦衣卫,做了锦衣卫之后你的老婆孩子就不会再受人欺辱,甚至光宗耀祖、荫庇后世子孙也不是没有可能;第二,回到你那个刘家村,然后等唐川带着七十二地煞上门将刘家村全村包括你的妻子和孩子都屠戮殆尽,尸体像楚氏一族那样用铁钩挂在那房梁之上。”
冷厉的话语好似当头冷水一样浇在刘金喜的心头,虽然杨易给他列出了两条路,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投靠锦衣卫,否则他和老婆孩子今天连南山县城都走不出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