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元依儿时偷了齐元锦多少东西,儿子愿以重金补偿,这一次,元依并非陷害齐元锦的主谋,反而,她只是起了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现下齐元锦也好好的站在这里,依儿就不应该被赐死!就算真的要问罪,也应该是问孙妍媞案的主谋凶手才是!”
皇帝顿了顿,看着义王同这个心思不正的女子如此情深的某样,还真生出几分不忍出来。
这义王说的不全对,倒也有几分道理,现下是在审孙妍媞案的主谋韩书瑶,相比齐元依害人的动机是嫉妒,韩书瑶的动机就显得可怕的多,为此竟然敢杀一个无冤无仇的贵族之女,甚至还敢谋害太后。
“齐元依的事情先搁一搁!等韩书瑶定罪,朕再一同处置。”
皇帝重新看向韩书瑶,这个小小的太子太师之女,此刻好像是听齐元依的八卦听入了迷。还看着义王和齐元依的方向像是思考着什么。
“周延亭,方才说到,韩书瑶利用待宵草谋害太后,可还有别的证据?”
周延亭刚才也是第一次听说齐元依非丞相所生的八卦,听的入了神,正一脸愤愤不平的看向齐元依,猛的被皇帝点名,他还有点懵。
“啊?哦!皇上!臣自然还有证据!”
说完,他拍了拍仵作。
“刘仵作,快说说你还检查到什么?”
仵作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周廷尉,小人查到的已经说完了,第一,孙妍媞被杀当日应当是两个人联合作案,第二,孙妍媞在案发当日口鼻残有蒙汗药的痕迹。第三,孙妍媞死后被人掰开手指塞了什么东西。”
周延亭经他这么一梳理,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哦,对对对,那接下来的证据就不在这里了,齐元锦,你的证人呢?让上来吧!”
看着周延亭被问个话一脸懵的样子,殿上官员们都偷偷笑他。
“果真是护国公周权最不争气的儿子,全然没有他那几个兄长一般的聪慧敏锐。”
“可不是,呆呆的,仵作的检验结果已经分析完了,他让人家再说一遍,齐元锦的证人已经作证完毕了,他让人家叫证人上殿!哈哈哈,该不会是方才一片紧张之时,他还睡着了吧?!哈哈哈哈!”
这边几个官员说话调笑声还比较明显,全被周延亭听在耳朵里。
周延亭指着他们喝到。
“说你们呢!金銮殿如此神圣之地在此说说笑笑成何体统?谁说齐元锦只有两个证人了?!来!让其他证人也上殿来!”
元锦有几个证人需要进来作证,都是提前向主管太监潘得顺报备过的,潘得顺也知道证人不止一味的事情,得了皇帝首肯,潘得顺又继续唱到。
“请其他证人上殿!另外,请户部侍郎舒科林之女舒玉娇上殿!”
很快,舒玉娇同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一同进了当铺,心下紧张,却又猜不出什么端倪。
这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是来指认她的,还是来指认韩书瑶的?
很快,两人向皇帝跪拜后,舒玉娇知道了答案。
只见那中年男子说道。
“参加皇上,小民乃是京中一普通药铺商人,受瑞王妃之托,前来指认太子太师韩大人之女韩书瑶。”
韩书瑶好容易逮到机会,大吼一声!
“你这个胖猪从哪儿来的!本小姐从没见过你!没事儿凑什么热闹!若是敢胡言乱语攀污本小姐的清白,我绝不轻饶了你!”
那胖胖的商人无奈的看了元锦一眼,若不是京城第一富商江氏所托,他们这些商人是不敢得罪权贵的,可是没办法,对方给的利益和资源太多了!
反正想着他也就是实事求是的说,于是本着挣钱的意愿他高高兴兴的来了,可是一上来却被那位跪在地上的小姐骂为胖猪,商人有些哭笑不得的问。
“这位小姐,说话就说话,何苦叫我胖猪?若是我没猜错,你就是我要指认的人吧?”
韩书瑶更生气了!
“死胖猪!你根本就不认识本小姐还想指认本小姐!是不是收了齐元锦的好处?!她给了你什么?钱还是身子!?”
皇帝脸色一沉。
潘得顺见皇上脸色不对,立马慌张的喊道。
“金銮殿前口吐狂言,侮辱王妃!张嘴三十!”
韩书瑶正骂的嚣张呢,就被一个太监钳住脖子,狠狠的打了起来。
刹时,挣扎的哭声响了起来。
“皇上!……皇上我错了皇上!我再也不胡乱说话了!!!啊!!!”
等到韩书瑶被打完,肿着两颊低着头,深深觉得奇耻大辱时,那商人才缓缓说道。
“禀皇上,小人的确从未见过韩书瑶小姐,却是认得她的丫鬟的,她的贴身丫鬟名叫莹儿,时常来我这铺子里买药,每每买药都要吹嘘一番。”
“我是太子太师大人府上的一等丫鬟,服侍的是太子太师的嫡次女韩书瑶小姐!劝你多给我些优惠!若我高兴,以后我们太子太师府上的用药,说不定我就全找你们家买了,小人做生意的嘛,给点蝇头小惠不算什么,这也的确是家大主顾,于是便记住了这个丫鬟。”
商人说到这里,皇帝有些疑惑的抬眼。
“一个闺中小姐,哪儿那么多买药的机会?朕也未曾听说太子太师家的嫡次女体弱多病呀?”
韩书瑶忽的脸色一阵红白,把头埋的更加低了,心里疯狂的咒骂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莹儿。
但是,不想来的依然会如约而来,那商人乐呵呵的说。
“皇上,这位韩小姐并非有什么疾病,而是好像从什么神医大师那里,买来了一张什么丰盈汤的单子,时常来小的这里配药罢了?”
“丰盈汤是何物?”皇帝问。
周延亭也一乐。
这题他会啊!他也问过这个商人这个问题的!
他抢答道:“皇上!这个臣也问过,说是什么女子用来丰胸的汤药!”
韩书瑶感觉肿胀的脸上顿时又被多扇了两巴掌,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接下来,她又听见周延亭疑惑的问那商人。
“说起来,这位掌柜的你是不是卖假药啊?为何我感觉这丰盈汤……好像也没啥用。”
韩书瑶听见四周传来压抑的轻笑声,她脑子嗡的一声。
巨大的羞耻向她袭来,她下意识向太子看去,但是太子仿佛并未注意这边的情况,反而面容微冷,同身边的秦国师低声交谈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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