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
贾赦回去之后，让大夫开了些药涂上，本来大夫还要给他包扎，他一想到白天小儿子给他吹手的样子，便拒绝了大夫的建议。
抬着两只被抹的乌漆嘛黑的手，回到正房就在张氏面前晃，张氏当然看到了，只是也没什么表达的欲望，随意扫一眼就继续任丫鬟给自己卸珠钗。
没得到关注的贾赦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张氏看的莫名其妙，“什么毛病？！”
贾赦无法亲自动手，也每日都会去后院看下人弄，刚开始光秃秃的，后来突然有一天发现有得地方有了一点点绿色，特别高兴的跑到西院儿去跟母亲炫耀。
张芮不耐烦也不好打击人家积极性，敷衍了几句便说起贾瑚要去考童生试的事情，贾赦吃惊：“瑚儿才多大就要去考功名了？”
“都要十岁了，再说就是个童生试而已，考考怎么了？”
“不是……”贾赦虽然知道自己儿子念书比他强多了，但是印象里读书人都是像二弟那样死读也没考上的，突然听到大儿子要去考试，还有些接受不能。
“我就是跟你说一下，免得你这个当爹的连自己儿子这么重要的大事都不知道。”
贾赦晕晕乎乎的被送出了西院儿，想去看儿子，走出去几步才想起大儿子每天都要去岳家读书，脚下一拐，走回正房。
看到张氏便问：“瑚儿参加童生试会不会太早了？”
张氏奇怪道：“怎么会？只是个童生试而已，正经书香世家还有更小就参加的呢?”
“是吗？”贾赦看着张氏一脸平常的样子，确定她是真的不觉得奇怪，才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少见多怪。
回到书房看了一眼书架上满满的孤本，想起父亲当初为自己订下张氏，又更喜欢二弟，才真切感觉到自己比起父亲来说眼光到底还是不够长远。
若不是有张家这样一门亲事，儿子再有天赋，岂不是就像二弟一样被耽误？
突然有些清醒的认识的贾赦，再看到贾瑚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有些慎重，被关心的有些别扭的贾瑚被动的接受了父亲的慈爱目光，见到祖母的时候就忍不住偷偷讲话：“我觉得父亲好像有些奇怪。”
张芮就觉得贾赦可能是作为考生家长的通病，他自己瞎折腾无所谓，可别影响了贾瑚，便无所谓道：“你爹日常不正常，你早就该习惯了。”
贾瑚深以为然的点头。
而贾政对于侄子考童生试就更重视了，对他来说没能科举出身是一大遗憾，至于考不考得上根本就不在他的意识里。
经常都要去贾瑚的书房见见这孩子，看到他背书便频频点头，回去之后对珠儿就期望更高了些，平时督促的也就更频繁。
还是张芮，注意到贾珠一日比一日更加勤奋觉得有些不对，一问才知道贾政干了些什么，对着扎着个小揪揪一脸懵懂的贾珠，张芮也不好当着他的面骂他爹，勾起笑问道：“珠儿觉得祖母和你父亲谁更聪明更厉害啊？”
贾珠一点儿迟疑都没有的回道：“祖母。”
“那祖母告诉你这样念书是不对的，身体也要顾及，以后你父亲若是再来催你用功，你便让他来找祖母好不好？”
贾珠想也没想的点头，然后懵懵的问：“那珠儿有许多空闲时间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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