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娘们，憨笑个甚！”
徐言装模作样地大吼一声，白小糖只能“委委屈屈”地敛住脸上的笑容，用柔情似水的眼眸，含情脉脉地看着徐言。
这女人，真的太会了，徐言心猛跳了两下，不过徐言可不敢“闯红灯”，还是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努力压住心中的火焰。
从两人拉丝的眼神中，王东升算看出来了，他们是夫妻，顿时失去了搭讪的兴趣。他对“人妻”并不感冒，只是感叹，好白菜终究是被猪给拱了。
和白小糖秀了会恩爱之后，徐言都已经准备好，要教训这个没事找事的狗东西。可回头，才发现王东升早就跑老远了，一点和徐言对线的想法都没有。
“真特么是个人才！”
人都已经跑了，徐言总不可能去追吧？
继续走着，没走几步，前方队伍突然燥乱起来，嘶吼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前面人太多，徐言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能拉着马出了道，到路边，找个宽阔地地方歇着，免得发生拥挤。
“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
求救声在乱嚷嚷的人群中，显得尤为刺耳。这声音，徐言很是熟悉，就是刚才那个叫王东升的。
“要不要我去看看？”
此刻，白小糖已经下了马，不过状态依旧不是很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靠着徐言。
“不行，就你现在这个虚弱样子，还是乖乖在这待着，别去凑热闹了！”
徐言虽然已经是结过婚的男人了，但对照顾生理期的女人，还是十分棘手，两眼一抹黑，除了多喝热水，啥也不会。
很快，暴乱越来越严重，前面出现一大群穿着粗衣的百姓，拎着农具，见人就打。
好几个倒霉的书院学生，被砍倒在地，奄奄一息。此地距离建邺城很远，附近也没有医馆，受了伤的学生，恐怕是没救了。
其中，就有王东升。被打的浑身是血，大概率也活不成了。
徐言皱了皱眉，这些暴乱的百姓，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就像是失了心智一样，不受控制。
“住手！”
人群中，出现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头，徐言还认识。就是之前见过的那个柳润泰。
柳润泰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对见过他的学生，也有号召力。
然后，学生是安静了，可那些百姓却没有。仿佛没有听见柳润泰说话一样，继续乱砍乱打。
“他们，有问题！”
白小糖说了句，捂着肚子，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
徐言管不了那些人，现在很担心白小糖的情况。
白小糖艰难地摇了摇头，虽然很难受，但还是不想让徐言担心。
这时候，徐言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将手覆在白小糖的肚子上，轻轻揉着。
这也是前世，徐言在某个视频网站上学来的，据说帮忙揉一揉可以缓解痛经。有没有用不知道，反正徐言又不可能亲自尝试。
察觉到周围震惊的目光，白小糖煞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纵使私下和徐言再熟，玩得再花，但这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么亲密的动作，还是有些害羞。
羞涩之余，白小糖感觉到腹部一股暖流刺激着，很舒服，疼痛感逐渐消失，情不自禁发出哼哼声。渐渐的，还有一种上瘾的感觉，希望徐言的手不要离开。
“……”
这声音，就离谱！
徐言终究是要脸的，被那么多人注视着，实在是不好意思。拦腰将白小糖抱起，快速朝着山林中走去。
暴乱还在继续，失去理智的百姓们似乎已经杀红了眼，扬起木锄头朝着刚才说话的柳润泰就冲了过去。
周围弟子也不敢阻拦，下意识让开了一条道路。致使那名百姓更好锁定了方向。
“柳先生！”
柳润泰底下的那个小弟子，急忙冲上去，替柳润泰挡下了那血迹斑斑的锄头。
“陈尧！”
柳润泰大喊着，可并没有什么卵用，钝器已经完全陷入了小弟子的肚子，连肠子都被挖了出来，耷拉在地上。
“官兵来了！”
人群中，忽然有人指着远处官道大喊，顿时，所有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奋力朝着官兵方向而去。
而那些失了智的百姓，对“官兵”二字很敏感，立马将手中的武器丢弃，头也不回地跑了。
唯有柳润泰未动，苍老有些凹陷的双眼，已布满泪痕。
他已经忘了，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陈尧瞪着眼睛，看向这个令他尊重的授业先生。
“先生，弟子，先……”
遗言并未说完，便撒手而去了。
此次领兵的，正是郑少言。
郑少言走到柳润泰面前，看了看陈尧的尸体，神色惋惜，劝慰道：“对不起先生，我恰好带人在周围巡逻，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没想到，紧赶慢赶，弟子还是来晚了！”
柳润泰抬头，冷漠地看着郑少言，一句话没说。
郑少言被看的头皮发麻，不敢直视柳润泰的眼睛，起身，故作平静道：“诸位同窗，我一定会查清真相，为师兄弟们报仇雪恨的！”
说着，翻身上马，带着官兵朝着暴民逃跑的方向追去。
另一边，徐言抱着白小糖，也没跑多远，远离人群就停了下来。
“好点没？”
“嗯。”
白小糖声若蚊蝇，小声地回了一句。刚才徐言抱着她的时候，就已经好了，只是她贪恋那种奇怪的感觉，没有说出来罢了。
看白小糖的脸色，也确实好了不少，没那么难看了。
“刚才人多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害羞。”
“哎呀，你别说了！”
白小糖蒙住脸，玩起了掩耳盗铃那一套。
徐言也没再继续打趣她，起身看了眼周围的情况。耳朵好像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且还不远。
“有人。”
白小糖也谨慎起来，细细听着微乎其微的声音。
“走，去看看！”
白小糖起身，就准备走。
徐言连忙拉住，有些担心，问道：“你，没问题吧？”
“放心，我已经好了！”
“痛经好那么快的嘛？”
来不及多想，白小糖已经往前跑去了。徐言也只好快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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