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和李萱并不认为李思能写出什么可看的东西,在众人都围向李思时,她两个还好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嘲笑李思。
这会儿见大家都激动成这个样子,又听西洲道人的三个妙字,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确定。然后两人本着去挑刺的态度站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挤进了围着李思的那个包围圈。
“这画的是什么东西啊,不就是画个小人加几条线吗,一看就是唬人的,哪里妙了!”
李萱看了眼那纸上的画,都不知道西洲道人怎么看出来妙的,他怕不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吧。
说着,她就要去拿那些画好的纸,把它们给撕了。
但是指尖还没有碰到那些纸,就被西洲道人钳住了手腕。
虽然李萱刚才对他出言不逊污蔑他们天门山,但西洲道人活了大半辈子,也不屑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何况现在李思能解出天书,那就更能证明他并没有跟李思串通,以及李思是真的百年难遇的奇才。
他不计较李萱对他的不尊敬,但却不能容忍李萱破坏天书。
天书在江湖上流传至今,哪一代的人不在绞尽脑汁的想破解天书,却没有一个成功的。现在李思能解开天书,让他们得以观仰,这种机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这样难得的机缘他是绝不容忍被人破坏的,是以手下力道并不轻。
李萱被抓的连连叫疼,她的蛮横性子上来,竟然连对长辈的礼貌也没有了,大叫道:“你这个老眼昏花的臭老头儿,快放开我!”
江碧见天门山的人都变了脸色,唯恐把天门山得罪狠了,连过来圆场,“您德高望重,别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萱儿不懂事,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西洲道人冷哼了一手,到底是松了手,却也警告道:“别总是用一个德高望重来堵我,这四个字不是你女儿放肆的倚仗。她一个小辈连对长辈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也没有必要容忍她。”
“是、是。”
江碧讪笑了两下,面上是对西洲道人的尊敬,心里却已把人骂了个遍。不就是一个臭老头子吗,摆什么谱。
江碧又把话锋转到李思画的那些功法上,“只是这些未免太像江湖骗子画的了吧,恕我看不出来,它到底妙在哪里?”
李思画的并不复杂,在场不少人都看得出了这功法的玄妙之处。
李思画的这些功法完全颠覆了江湖上的习武之道,系统而庞大,是自成一套体系的。如此庞大玄妙的功法没有个半生经验的积累以及奇高的造诣,又怎么能胡乱编的出来。
江碧若是细细翻看一遍,以她的经验也能看出来这套功法的玄妙,并且确认这套功法不可能是李思现编出来的。
但她一心不认为李思能破解出天书,并没有细看。只看到最上面一张上并不精细的小人,便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李思根本破解不出天书,这些都是她瞎画的。
低头画作的李思轻笑了声,一心二用道:“我已经是把复杂的天书解析成了一个个稍有武功经验的人都能看懂的步骤。李夫人看不出它的玄妙,要么是你的武功底子太差,要么就是你故意找茬。”
江碧虽然算不上高手,但也是中等,在场人中武功不如她的都能看懂,她又怎么会看不懂呢。
众人望着她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善,什么人啊,用天书刁难继女也就算了,人家现在解开了她还跑过来说人家是瞎编的。还好后娘呢,装的吧。
李思继续道:“还有,李夫人和李二小姐既然看不上这部功法,以后可也别跟着学。”
“谁要学啦,”李萱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跳着脚,一副被侮辱了的模样,“这种瞎编的破烂儿,只有捡垃圾的瞎子聋子才学。我堂堂凌云山庄二小姐,这种破烂儿看一眼我都觉得脏了眼,呸!”
她厌恶李思,偏李思在这里瞎编也有人捧,她就更不忿了。从小到大,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哪里轮得到李思出头了。她贬低李思,连带着把在场人也都骂成了聋子瞎子。
对李萱骂大家,赵宗没什么感觉,但是这部功法如此玄妙,也定然厉害,萱儿若不学那就太吃亏了。
他连忙拉李萱,小声对她道:“萱儿,这真的是天书里的功法,你...”
赵宗本来还想劝李萱不要再唱反调,要一起学这功法。但李萱不认为他是好心,不等赵宗说完就甩开了他的手,吼道:“宗哥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赵宗最怕惹了李萱生气,忙表真情,“当然有了。”
“那你怎么替她说话!”
李萱指向旁边目不斜视解析功法的李思,恨恨的道,一双眼睛中除了刁蛮还绪着被背叛的泪花。
一见心爱的女子流了眼泪,赵宗手忙脚乱的安慰,“萱儿你别哭,我心里只有、”
啪!
赵宗接下来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赵夫人怒目瞪着儿子,“不知廉耻!你还知不知道你已经成了亲!”
她这话是骂自家儿子的,也是骂给李萱听的。
纵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巴巴的往有妇之夫身上贴,也是够不要脸的了。偏她这个蠢儿子还吃这一套,一颗心迷了心窍似的粘在李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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