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疑惑了啊,此时便听侄女唉声叹气的,“你看我家这穷的叮当响,哪里有钱呢。又不像人家家里有在镇里做工的,一个月能拿回家里一贯钱呢。还有人家卖果干,一文钱一斤都不够卖,一上午就赚了一袋子钱啊。”
听见那一贯钱时,小眼男人的眼睛就放起了光芒,便赶紧问道:“谁家这么有钱?”
“不就是以前你想跟人家好的那个李娘子家。”
李娘子,小眼男人眼中流露出猥琐。他现在还是光棍汉一条呢,要是这趟既拿了钱又占了人,他做梦都能笑醒。
“那个,花儿啊,天也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啊。”
小眼男人也不等回答,径直出了院子。
望着小眼男人那猥琐的背影,要水有点担忧,“你舅不会是要去李娘子家里偷钱吧?”
要水家的露出一个笑,转回厨屋去吃饭,“偷就偷去呗。”
偷的一点不剩才好呢,没听说一句话叫做才不露白吗,谁让他们挣了钱不捂着,还说出来跟人炫耀,活该!
想起从集上回来时李思那半背篓东西她都难受,心里想着要是那些东西是自己家里的多好。
今晚月色淡淡,灰扑扑的夜色中,一个人影悄悄的从草丛里探出来,向前面的那座小院子前进。
虫鸣窸窣,李思正躺在床上闭目修炼,忽听得有轻微的脚步声在向他们的院子靠近。
一双眼睛虽然闭着,却已探知了小院周围的所有动静,甚至一颗小草被踩到的无声动静都在感知范围内。
任那人逼近,李思自悠然不动。
李中官被训练了这么多天,也该检验检验成果了。
黑夜中的身影翻越了矮矮的土墙,见院子里仍然安安静静,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咧了咧嘴,心里荡漾着激动。
要是光偷钱也不至于这么激动,但想起那俏美的小娘子,心下就痒的不行。
正在他满心荡漾,一步一步的逼近中间那间屋子时,忽然被套进了一片漆黑中,然后就是拳打脚踢。
“哎呦哎呦,别打了,别打了,疼、疼、疼”
睡梦中的老大老二被惊醒,“咋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紧披了件衣服就往外面跑。
此时遮罩着月亮的那片薄云被风吹走,一轮银月悬挂当空,银辉洒地,跑出了屋子的老大老二一眼就看见自家三弟在揍一个什么东西。
“二弟,快去保护娘,有熊瞎子!”
老大一边招呼二弟,一边赶紧拿了院子里的铁锹就来给老三帮忙。
老二也不敢怠慢,忙就往娘那屋子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娘!娘!快起来,院儿里闯进来熊瞎子啦!”
李思:“......”
李家院子里的热闹很快就惊醒了左右邻居,他们隐约听到什么熊瞎子,也赶紧把自家人也都叫醒。
虽然不知道他们村后面的大山里有没有熊瞎子,而且他们村里也没有跑来过熊瞎子的历史,但听见别人这么喊了,不管怎么样这觉是睡不成了。
等邻居跑过来的时候,那熊瞎子已经被老大老三打的不能动弹了。
但是那麻袋下面怎么是两条腿呢?不是熊瞎子吗?
李家人也被吓了一跳,特别是打人的老大老三。
“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我还以为是熊瞎子呢。”
老三挠了挠头,颇为无辜。
李思无语,这三兄弟的脑回路还真是一致。
老大揭开了麻袋,里面的人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动弹不得,只在那里疼的哼哼。
“半夜三更翻人家院墙,这怕不是个小偷儿吧?”
几人围着地上的人转了一圈儿,一个邻居发出疑问。
踢了踢那哼哼的人,李中举问他,“你半夜三更来我家作甚?”
那人也不知道是耳朵不好使,还是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哼哼着并不回答。
几人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如此。
李思伸了伸懒腰,“老三,把他吊树上,明天送官。”
官?老二上线,“娘,我就是官啊,我来审他。”
李思和蔼笑道:“老二,你是大官,这种小事不用你管。”
好吧,老二便和大家一起把夜闯民宅的人堵上了嘴,吊在了树上。
等到大家都回屋重新入睡了,被绑了手脚吊在树上的小眼男人停下了哼哼。
这帮人还是太嫩,他袖子里可藏着小刀呢。
被反绑在背后的手在袖子里摸来摸去,咦?我小刀呢?
唔唔唔!!!
小眼男人努力发出声音想喊我招我全都招,奈何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月亮在西边隐去光辉,太阳在东边露出一抹娇红,像盖头下新嫁娘的羞嫩脸蛋。
要水家的一觉好眠,出了屋门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今天李家可有好戏看喽。
她早饭都没有做就出门往李家那边去了,一路上脸上的笑就没有落下来过。
她那混混舅舅最是擅长撬锁摸钱,肯定已经把李家偷了个精光了。而且就算偷钱的时候被李家人发现了,李家那三个儿子从小养的细皮嫩肉的,身上每个二两力气,舅舅一个能打他们十个。
至于昨天李中官带着大家打回了一头野猪的事,那自然都是大家的功劳。李家那三小子瘦的跟个猴子似的,那衣服穿在身上都晃荡,他能有几把力气。
又想想被舅舅那种邋里邋遢又猥琐的人强占了身子,看她李娘子还怎么清高,她要是不跳井就必须得跟了舅舅,不然十里八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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