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大家的疑惑,不是都死了两年了吗,怎么忽然从白子欣的镯子里出现了?
特别是三长老,眼睛睁的老大,那镯子他认识啊,不就是白子欣拔了他的胡子炼制的那个吗,可是他的胡子虽好,但好像也没有什么隐藏功能吧。
“我是死了,但得老天眷顾,我的灵魂进入了一个传承里,我虽然可以修习传承功法,但我的灵魂需得找一个地方寄居。”
青玄盯着白子欣的目光不是白子欣那样的欣喜和亲昵,而是冷如冰霜。
白子欣一顿,满面期待微微僵硬,师父是从她手上的镯子里飞出来的,也就是说师父选择的寄居之地就是她的镯子。
那,这两年她的事师父都是看着的吗?不,白子欣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师父肯定不知道,要不然师父一出现就不会阻止李思杀她了。
“师父,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这两年没有你在我身边,你知不知道子欣过的有多艰难,师父,你带我离开吧,李思她要杀我,呜呜呜...”
白子欣拽着青玄的袖子,像以前在梨山宗时那样撒娇,委屈的眼泪簌簌落下。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青玄意味不明的说道,对于白子欣的撒娇,没有以前那样满眼疼惜怜爱,而是目光冷冷,说出的话也带着冰渣。
“因为这两年来我一直看着你,看着你是如何奉承讨好魔君,看着你是如何贬低评价与我,看着你是如何巧言令色混进梨山宗,如何在给小师妹的银耳雪梨羹里下万散粉、如何袭击西山守卫解开封印的。”
白子欣拽着青玄的动作僵硬下来,脸上的委屈龟裂,眼泪如顿止断流的小溪,秋风扫去,徒留干涩与难堪。
心里的那抹期待似喂食小鸡的米粒,一粒粒被青玄冰冷视线啄的消失殆尽。
师父真的都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
“师父,你...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急于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按下李思手中剑的青玄已从空气中化出一柄比之李思的更为锋利的寒光利剑,剑刃所指处,正是着急解释的白子欣。
后面还没找好的理由就卡在了喉咙眼,白子欣不可思议的望向手执利剑,恨不得一剑杀了她的青玄,痛心极了,“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为什么会走到如今地步?”
“是你把我带到梨山宗的,是你处处对我特殊照顾、许诺我一生一世的,也是你修为尽失庇护不了我,更是因为你我才会被李思针对、无容身之地的。”
白子欣因五脏六腑受伤,说话已气若游丝,然而每一个字都是她咬牙切齿吐出来的,因而每一个字都带足了恨意。
此时的白子欣不仅痛心、怨恨,还特别嫉妒,凭什么!师父他死一次就得到一次传承,师父毫不费力的躲起来修炼去了,而她却要一次又一次的遭受磨难,连个传承尾巴都没看到过?
急火攻心,白子欣便是一口老血喷出,脸色苍白如纸,人也终于支撑不住软倒了下去。
她奄奄一息且用尽全力的瞪着青玄,“师父...谁都可以杀我,唯有你...没有资格,你永远...都欠我的。”
青玄却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白子欣会这么想,难道是他让白子欣出卖身体换取修炼资源的吗,又难道是他让白子欣投靠魔修,不顾无辜百姓助纣为虐的吗。
白子欣在他的剑下停止了呼吸,但却不是他杀死的,他的剑还根本没有碰到白子欣,对上白子欣死不瞑目的那双不甘和愤怒的眼,青玄不敢相信,白子欣,他要清理的逆徒,就这么死了...
他还没有清理门户,还没有反驳白子欣刚才的话,她怎么能就死了呢,就算死也要死在他的剑下啊,就算不是死在他的剑下,起码也得让他戳上几个洞啊。
青玄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当场就吐了一口鲜血,他在手镯中隐忍了两年,好不容易出来了,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了,结果白子欣死了。
他回头看向刚才魔君被李思斩杀的地方,想找魔君出出气吧,然而那里只余空气,魔君死的连渣渣都没剩下。
风儿萧萧,青玄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终于还是抬脚拖着落寞的背影离开了梨山宗,他已经不是梨山宗的人了,自然没道理留下来,而且他也没脸再留下来。
众人望着他落寞离开,都在猜想他在白子欣尸体面前想的什么,唉,是啊,宠爱了好几年的人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就算被对方背叛,看见对方死在自己面前,还是会有心痛和不舍的吧,要不然怎么还喷出一口血呢。
如此想着,梨山宗众人也不禁有些戚戚然,心中唏嘘。
然而青玄刚才只是纠结要不要打散了白子欣的魂魄以解气,打吧,人家都死了,他还连人家的魂魄也不放过,这种邪恶做法又与魔修有什么区别,不打吧,心头的这口恶气实在难消。
两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极限拉扯,青玄最终还是艰难选择了后者,白子欣行为不端,身为她的师父他也有责任,到底是他把白子欣卷进来的,且放她再世轮回去吧。
至于白子欣的尸体,他没管,既然白子欣选择了投入魔修,那就让梨山宗视同魔修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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